刺客身着灵铠,而唐寅只有肉拳来击,刺客哪能放在眼里,心中暗道你是自己找死啊!想着,他连躲都未躲,回手一刀,反取唐寅的脑袋。

  第0159章 唐寅遇刺

  唐寅出招在前,而刺客出招在后,唐寅的拳头也先一步击在刺客的胸膛。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刺客觉得自己的胸口象是被把巨锤砸中似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耳轮中只听轰隆一声,刺客的身躯撞到墙壁上,整个人都陷入墙里,再看他的前胸,灵铠俱碎,鲜血滴滴答答流淌出来,人也当场晕死过去。

  “啊?”另外四名刺客无不大惊失色,人的肉拳怎么可能把灵战士打飞,又怎么可能把灵铠打碎?唐寅究竟是人还是个怪物?

  这时,肖娜也从被底下钻出来,惊讶地看眼唐寅,又瞧瞧几名刺客,冷声问道:“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公主殿下?”刺客们做梦也没想到能在唐寅的房间看到肖娜,而且衣杉不整,又和唐寅共处一床,不用仔细琢磨也知道他二人在床上干什么。几名刺客脸色同是一变,只是有灵铠遮挡,外人看不出来。

  四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向那名受伤的刺客慢慢退去。对他们而言,唐寅固然吓人,但远没有突然现身的肖娜带给他们的震撼大,此时他们也无心再行刺唐寅,只想赶快撤走。

  “呵呵!”唐寅突然笑了,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掌,幽幽说道:“怎么?几位想走了?不过,我的房间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四名刺客闻言,齐齐怒视唐寅,可很快,他们愤怒的目光就变成了惊骇。

  只见唐寅在说话之间,他目光垂视的手掌竟然并拢长合,而且手掌开始慢慢的变长,到最后,竟然伸长到两尺,后宽前窄,顶端尖锐,两侧皆有锋芒,他的整只手掌变成了一把长长的刀。

  看到这番景象,别说刺客们骇然,公主肖娜也吓了一跳,又惊又恐地注视着唐寅。

  将手掌凝化成手刀,唐寅嘴角高高挑起,看向四名刺客,嘿嘿邪笑道:“要走容易,但得把命留下!”

  四名刺客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满面带笑的唐寅,四人齐齐惊声叫道:“怪物!”

  没错,此时的唐寅在他们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个唐寅仅仅是个分身,他是由灵气化成,他本身就是一件灵兵器。

  “怪物?”唐寅笑的更开心了,两眼放着异彩,悠悠说道:“这个词,我喜欢!”说话之间,他身形猛然动起,直向当中的那名刺客扑去,同时手刀直取对方的脖子。

  也许是他现在的模样太吓人了,也许是他的动作太快了,当那名刺客想躲闪的时候,唐寅连人带刀已到他近前,正在这时,他两旁的同伴纷纷出手招架,想把唐寅这一刀挡住,可他们的武器也没有挥出去,直扑过来的唐寅就消失不见,四人先是一愣,接着同时意识到唐寅在自己的背后,他们想转回身再回攻唐寅,但为时已晚,以暗影漂移到了他们身后的唐寅连出四脚,其中两名刺客被踢中后腰,另有两名刺客屁股中招,四人如四颗离膛的炮弹,直直向前飞扑出去。

  咚、咚——四名刺客不分先后的撞到前方的墙壁,即使有灵铠护体,其撞击的力道仍把四人震的两眼发花,脑袋嗡嗡作响。

  看看或坐或趴在地上的四人,唐寅甩了甩手刀,随着呼的一声,刀身上着起一层黑色的火焰,那是黑暗之火,此时唐寅已动了杀念。

  黑色的火焰,由手掌化成的长刀,此时的唐寅在正常人眼中哪里还是人?

  四名刺客眼见唐寅一步步走来,想站站不起来,想跑又跑不了,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惊恐与绝望。

  不知是谁先喊道:“救命!公主救命啊!”

  听闻话声,另外三名刺客也纷纷尖声叫道:“公主救命——”

  肖娜回过神来,此时听四人的呼救,感觉十分的熟悉,她心中一动,跨步冲到四名刺客的身前,把他们挡住,然后举目看向唐寅,张开嘴,却未说出话来。即便在她看来,现在的唐寅也太骇人了,甚至比恶魔还象恶魔。

  她深吸口气,壮着胆子说道:“你……你不能杀他们?”

  唐寅杀机已起,岂能被她的三言两语抵消?他手刀指向肖娜,说道:“让开!如果不想被我吃掉的话就立刻让开!”

  他的刀尖快要点到肖娜的鼻子上,后者能清晰地看到刀身上跳跃的黑色火焰,如此近距离的观察,黑火更显诡异。

  她激灵灵打了冷战,怕归怕,不过人却没后退一步,咬着牙,坚定地说道:“不!”

  “那你是想和他们一起死!”唐寅脸上带着笑,但说话的语气却冷如冰霜。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准你杀他们!”

  唐寅皱起眉头,抬起来的手刀慢慢放了下去。

  他从没有不杀女人的规矩,只是肖娜的身份不同寻常,她是贝萨的公主,在宴会上也能看得出来,桑切斯对这个女儿非常宠爱,一直带在身边,若是杀了她,不仅和贝萨的议和告吹,恐怕战争立刻就得升级。

  他不再看肖娜,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四名刺客,嗤笑着说道:“偷偷摸摸来行刺也就罢了,现在还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你们现在把身上的灵铠卸掉,我会考虑放过你们。”

  四人被唐寅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气又狠,同时又对他惧怕得很。

  他说完话,见四人毫无反应,他又冷笑道:“怎么?几位有胆来行刺,却连露出真实身份的胆子都没有吗?”

  被他用话一激,四人都受不了了,相互看看,齐齐把身上的灵铠散掉。

  看到他们四人的真实模样,唐寅倒有些意外,并非认识他们,而是四人都很年轻,和自己年纪相仿,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锦缎材质,在贝萨只有贵族才能穿得起这种衣服,想来这五名刺客的身份都不简单。

  肖娜这时也转回头,看清楚四人后,眉头皱的更深,低声呵斥道:“谁让你们来的?”

  这四名青年,都是贵族,一个子爵,三个男爵,另外昏迷的那位刺客真实身份也是个男爵。他们的家族在贝萨都称得上显贵望族,其父也都是掌控着实权的大臣,他们自己则是贝萨军中的青年将领。

  由于身份高贵,在一些宴会上肖娜也经常能见到他们,所以当她听到四人求救的时候感觉声音很熟悉。她想不明白,这五人怎么突然跑来行刺唐寅?要知道没有国王的命令,私自行动,犯下的可是重罪。

  她疑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四名青年相互看看,皆垂下头,沉默无语。

  肖娜见状更气,怒道:“我不相信这是你们自己的主意,如果你们不说,我现在就是禀告父王,到时要治罪,你们的家族也会受到牵连。”说完话,她作势就要向外走。

  “公主殿下,请等一下!”其中一名青年叫住肖娜,然后看看周围的同伴,低声说道:“是……是公爵大人让我们来的。”

  “哪个公爵?”

  “克尼斯·普洛斯公爵。”

  “我就知道……”

  果然没错,真是克尼斯派来的人,只是他们五人都不是克尼斯的手下,怎么会听从他的调遣呢?

  那青年垂着头,继续道:“公爵大人说,国王陛下之所以要议和,就是因为惧怕唐寅……”说着话,他忍不住瞄了一眼唐寅,现在他能体会国王陛下为什么怕唐寅了,怪物谁不怕?如果早知道唐寅是个怪物,自己也不来行刺了。他颤声道:“公爵大人说,只要能杀掉唐寅,就会打消陛下的后顾之忧,不仅不会治我们的罪,而且还会重重封赏……”

  “笨蛋!”没等他把话说完,唐寅笑骂一声,把他的话打断。

  此时,他手刀上的黑暗之火已经散去,手刀业已恢复成原来的手掌,他一屁股坐到床上,翘着二郎腿,斜视几名青年,嗤笑道:“你们受人利用了竟然还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青年看向唐寅。

  从他们的衣着,从肖娜和他们都认识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几人都是有着雄厚背景的贵族。他幽幽说道:“克尼斯让你们来杀我,只是单纯地为了破坏议和而已,你们若是真能杀掉我,议和之事自然破裂,而且国王陛下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毕竟事情是你们做的,治罪也有你们五人以及背后的家族在前面顶着;若你们杀不了我,反被我所杀,议和还是会破裂,到时你们的家族就会强烈主战,要求出兵报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五家要么是中间派,要么就是主和派!”

  呀!听闻这话,四人齐齐吸了口气,相互看看,正如唐寅所说,他们的父亲中有四位是主和的,一位是不表态的中间派。

  只看他们四人惊讶的表情,唐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继续说道:“反正你们和我不管谁死谁活,议和都会被破坏,克尼斯都是最后的赢家,你们仅仅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

  第0160章 公主肖娜

  等唐寅说完,别说四名青年脸色变的,就连公主肖娜也暗暗吃惊不已,看不出来,唐寅不仅灵武、身手厉害,连头脑也精明得吓人。

  这四名青年都出身于贵族家庭,生下来就有爵位,身份高贵,地位显赫,也就是典型的太子党,年轻气盛,听完唐寅的分析,惊讶之余,也都义愤填膺,中间那名青年怒道:“我去找公爵大人问个清楚!”

  说着话,他扶着阵阵疼痛的后腰从地上艰难站起。

  唐寅摆摆手,笑道:“不用去问了,问清楚又能如何?克尼斯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起的,也不是你们家族能得罪的起的。”

  这倒是实话,克尼斯身为公爵,又是国王的亲弟弟,就算真如唐寅所说,只是利用他们五人,那又能怎样?“那……那我们去向陛下禀告此事。”

  “呵!”唐寅摇头而笑,不知道这些贝萨的贵族青年是真傻还是装傻。他说道:“克尼斯是国王陛下的弟弟,你认为国王陛下能忍下心来真去责罚他吗?向国王告发,那只会让国王难做,到时不仅克尼斯恨你们,国王陛下也同样会恨你们。”

  咕噜!青年吞下一口吐沫,愣了一会,象是泄了气的皮球,站起来的身子靠着墙壁又软绵绵地坐了下去。

  唐寅看看青年,又悄悄其他四人,伸手指了指那名昏迷的青年,说道:“带着你们的同伴,走吧!”

  “你……你真的肯放我们走?”四名青年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唐寅。

  唐寅耸耸肩,说道:“这次并非你们的错,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快走吧!”

  四名青年咬了咬嘴唇,相互搀扶着从地上慢慢站起身形,然后又将昏迷的同伴从墙里硬拉出来,将其背着身上,缓缓向外面走去。

  路过唐寅身边时,四人都深深地看着他一眼,恐惧之色减少几分,倒是多了几分感激之意。

  “我叫布莱恩·卢卡斯,这次算我欠你一份人情,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还上。”

  另外三名青年也相继抱上自己的姓名,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唐寅房间。

  唐寅不是仁慈的人,但也不是个毫无心机的人,若自己此时真把他们杀掉了,那就正中克尼斯的圈套,他不会干这样的傻事。而且留下他们五人,也许日后还能对自己有所帮助。

  等他们离开之后,唐寅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肖娜的身上。

  肖娜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刚才唐寅明明对自己很失礼,还强扒自己的衣服,但奇怪的是,自己对他就是恨不起来。这一点连肖娜都觉得很怪异。想着,她又不自觉地瞄了瞄唐寅的手掌,普普通通的手竟然能变成一把刀,这就更怪异了,她恍然发现,唐寅就象是一团迷雾,虽然与自己近在咫尺,但却看不透,又摸不着。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唐寅嘴角上挑,又露出邪气的笑,目光故意下落,毫不避讳地看向肖娜胸前撕开的衣襟,说道:“你这副模样,摆明是在勾引我嘛!”说话之间,他挺身站起,向肖娜慢步走去。

  肖娜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衣杉不整,又和唐寅同处一室,危机感油然而生,她急忙倒退数步,同时抓紧撕开的衣领,戒备十足地看着唐寅,说道:“你敢对我无礼,我就告诉我父王,让他治你的罪。”

  唐寅大笑,脚步不停,说道:“你认为我会怕吗?”说着,他已将肖娜逼到墙角,伸出手来,摸向她的面颊。

  肖娜想是被蛇咬到一口似的,尖叫出声,然后一把推开唐寅,快步向房门方向跑去。

  就分身而言,他确实不能把肖娜怎么样。看着公主毫无气质的落荒而逃,他笑声更大。

  “唐寅,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肖娜临出门前不忘回头甩下一句狠话。

  “欢迎公主殿下下次再来切磋。”唐寅耸肩说道。

  “哼!”肖娜重重哼了一声,身影消失在房门外。

  呼!唐寅嘘了口气,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身子后仰,倒在床上,幽幽说道:“真是热闹非凡的一个晚上。”

  这晚,五名贝萨的贵族青年来行刺唐寅的事并未闹大,甚至都没有半点风声传出,当然,公主肖娜夜闯唐寅房间的事也无人知晓,这一晚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无论贝萨城还是贝萨的王宫依旧风平狼静。

  清晨,上官元让来到行馆,与唐寅会合,等他进入唐寅的房间,看到凹陷下去好大一块的墙壁时,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大人,昨晚这里一定很热闹吧!”

  唐寅瞥了一眼笑的开心的上官元让,说道:“何止热闹,还有贝萨美女主动送上门呢!”

  “哦?”上官元让眼睛顿是一亮,喃喃说道:“竟然还有这种好事。”说完,他又别有深意地看眼唐寅,目光向下移动,狐疑道:“你……你这分身也能做那种事?”

  “哈哈——”

  唐寅大笑,即未承认,也没否认,故意吊上官元让的胃口。

  直至吃完早饭,被贝萨的官员请入王宫,一路上上官元让仍在好奇地追问唐寅是不是真和贝萨的女人上过床了。

  这次在贝萨王廷上的议和还是主要放在赔款一事上。

  唐寅现在有天渊郡做根基,底气十足,就赔款问题,与贝萨大臣们争论不休。昨天议和时,同意赔款的大臣并不多,而今天议和,倒是一下子多出五位赞成赔款的重臣,天平也随之向唐寅这边倾斜。

  克尼斯脸色难看的吓人,在王廷之上,两眼都快喷出火来,他本来算计得很好,哪知最后偷鸡不成反蚀米,把五位大臣都逼到唐寅这一边去了,甚至开始为唐寅说话,他恨那五个没用的青年贵族,更恨罪魁祸首的唐寅。

  议和之事又从早晨商议到中午,最后,双方的意见总算一致,贝萨城邦向平原县赔偿黄金二十万,白银二百万,战马五千匹,这个赔偿与唐寅提出的条件有些差距,但能让向来蛮横的贝萨服软赔偿就很不容易了,坐镇幕后的邱真经过深思熟虑,便点头同意了。

  至此,双方的议和终于算是有惊无险的告一段落,唐寅与贝萨城邦也终于是停止了之间的相互入侵与掠夺,止兵收戈,双方和平共处,边境展开商贸。

  议和结束后,桑切斯在王宫准备盛宴,款待唐寅,宴会上,唐寅没有见到肖娜,倒是见了那五位深夜行刺他的贵族青年。

  对行刺一事,双方都只字未提,看得出来,他们五人对唐寅能保守秘密没向桑切斯提起此事都非常感激,另外,他们身为贝萨大臣的父亲们也纷纷找上唐寅,热情地向他敬酒,嘴上没多说什么,心中亦是心照不宣。

  唐寅放过五名青年,等于未花一金一银便拉拢到五位贝萨重臣,这个结果是他当初所没想到的。等日后唐寅向贝萨借兵时,这五位大臣也为他帮了大忙。

  宴会过后,桑切斯还想挽留唐寅在贝萨城多住些时日,后者婉言拒绝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而且郡里的事务众多,也等着他去处理。

  见唐寅执意不肯,桑切斯也只能放他离去。

  临走之时,贝萨有不少官员都来相送,这与唐寅来时的情景大相径庭,也此也不难看出,贝萨王廷对议和的结果总体来说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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